煉誓成火(22)

此為平行世界,與原著的時間線已完全不同,設定也不同,人物OOC警告

粗體字為過去時間軸。


鳳凰折顏懷裡是乖順柔軟的九尾狐白真,白真的氣息此時突然變得柔滑,一種說不出的甜膩,撩撥著他的心思。臂下是白真柔韌腰身、肩窩上靠著是白真的頭,兩人的臉頰靠的如此之近,近到只要其中一人稍稍轉首,便可吻上對方。

 

偏偏兩人現在僵持住了。

 

白真看不見,感覺折顏突然沒了任何動作,心下有點發虛,他手指沿著折顏的手臂摸索。「給我小勺子罷。」他還想再嘗點。

 

折顏彷彿被操縱的木偶般醒覺過來,但並沒遞給白真銀勺,明明勺子與小甕擺在一起,折顏卻選擇忽略勺子,他將食指浸入蜜糖罐中,沾取了點,再次餵進白真嘴裡。

 

白真還真有點被弄糊塗了,他原以為折顏會止步於此。他張口含住折顏的食指指頭,舌尖來回舔弄,把桃花蜜糖仔仔細細地舐淨,平滑的舌捲著粗糙的指節,輕輕吸吮。折顏收緊了雙臂,將白真整個人禁錮於他的懷抱裡,他的臉頰與白真的隔不到一支毛筆寬的距離。抽出被白真舔濕的手指,折顏啞聲問道。「還要麼?」

 

白真沉默了一瞬,折顏可以看見白真紗布底下的眼睫拍搧顫動。他也沒再問一句,耐心等候。

 

「要。」白真的回應如抽鞭揮裂玻璃般,他的耳朵傳進折顏深深吸口氣的聲響。

 

白真的心臟如同蜂鳥振翅般跳得飛快,他知道自己與折顏間似乎還橫亙著甚麼東西,兩人如同各自牽著脆弱的蠶絲線般,動輒得咎,只要一牽扯,便會拉斷那絲線,而漂移到未知之處。折顏碰觸桃花蜜糖罐的摩擦聲響此時變得巨大無比,彷若雷鳴,白真全身心都貫注在折顏的一舉一動,折顏環著自己的手臂,手掌覆在自己的腰側;厚實的肩窩認自己倚靠,堅實的彷彿永不會傾頹;然後……

 

「來。」折顏指腹點上了自己的唇瓣。「這是最後一口,再多吃你的牙可要掉光了。」

 

折顏這次挖取的太多,有一些蜜糖白真還未張嘴便稀稀落落地滴下。「哎哎!滴下──」折顏急道,正準備抽手擦拭。但白真哪看得到折顏的態勢,他聽見折顏說要滴下來了趕快往前開口咬含住,這會兒整根食指都納入了白真口中,白真專注地舔舐掉粗大指節上的甜膩,渾然未知這樣的舉動隱含了甚麼樣的暗示。口中的手指猝然抽離,白真的心停滯了些許,悵然若失,他不想讓折顏離開,縱使自己清楚明白折顏從以前到現在所有的行為,其實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可能發生的越界。白真明瞭自己手中仍實實地握著絲線,而折顏不會選擇做那越界之人。折顏活得太久了,久到懂得把持,懂得讓理性凌駕於慾望之上。身為神祇,首先學會的不就是控制所有貪嗔癡欲麼?

 

可現在的情形,讓白真有點惱怒。折顏到底是準備越界,還是在誘導自己越界?

 

「真真?」折顏看到白真眉心聚攏,這熟悉的表情讓折顏知道白真不悅了。「好罷,那再多讓你吃一口。」再讓白真吃一口,接著他就放開白真。他竭力平復躁動的慾望,體內的某種欲念叫囂著想要突破壓制。折顏的手微微顫抖著再探向小甕。

 

白真卻偏過頭,輕若羽毛地拂過折顏的唇。

 

絲線啪地斷裂,飄落至深如地獄的下界之中。

 

折顏先是一頓,白真那幾近於無的輕吻勾住了他的欲念。慾念順著攀爬上來,如同焰火燎原席捲了他。折顏沒再讓白真有時間後悔,他探手挑起白真的臉,深切地吻覆住。白真從逸出一聲略帶哭音的悶哼,折顏趁勢讓舌頭深入,與之挑弄嬉戲。「嘴再張開點,小狐狸。」他舔弄白真的口腔,內裡還帶著桃花蜜所留下的芬美,折顏飢渴地吸吮著白真的舌尖,先是吸住再用齒輕咬。折顏循著本能與白真親吻,白真也本能地回應,兩人摸索著彼此的節奏,如同以往摸索著彼此的相處模式。

 

白真這時已轉過身來趴伏於折顏的胸懷中,折顏攫住白真的兩條手臂使之環抱住自己的腰身,白真覺得自己快失去足夠的空氣,他稍稍離開折顏的唇捕捉些許氣息,折顏卻立刻按住他的後腦勺讓白真再次回到這個吻裡。「老鳳凰,我不能呼吸──」

 

「我知道。」折顏邊吻邊答,他急切地侵略白真的所有,他還不想停下。一翻身將白真壓於身下,從小狐狸的唇瓣開始轉戰其他地方攻城掠地,紅腫的唇還不夠讓折顏滿意,他看見白真那截雪白如凝脂的脖頸,決定先在上面留下一些印記。白真其他感官瓜分了視力的份,異常敏銳。他不知道折顏接下來要做甚麼,不是驚慌而是不滿,他看不到折顏的臉,只能傻傻地當被動方,好像不太公平。他開始拒絕配合折顏,扭著身體想要逃出折顏的控制。

 

折顏也發現了。「怎麼?」他勉強將嘴唇扯離白真嫩嫩的脖子,怔愣問道。

 

「我看不見!」白真抗議。

 

折顏思索了須臾才明白白真那句的涵義為何。他低低的笑了起來,額頭抵在白真胸口,背部因為大笑震動的不可遏抑。

 

「這有甚麼好笑的!我甚麼都看不見!」太不公平了罷。

 

折顏擦掉笑出的眼淚,哄著白真。「好好,過幾天就能拆紗布。」他在白真抿直的嘴唇上輕啄,說一句吻一下。「總不能讓我在拆紗布前都不碰你罷?我可忍不了。」

 

「過去幾萬年你不也忍了?」白真哼哼道,殊不知這句話犯了大忌。

 

「白真?」

 

聽見折顏冷不防喊了自己全名,白真內心暗覺不妙。「做….做甚麼?」

 

「剛剛那句你再說一次。」折顏的聲音異常地溫柔,像是能掐出水來。

 

白真小狐狸腦袋還算聰明,立刻說道。「我剛說甚麼忘了。」

 

折顏笑笑。若是白真此時能視物肯定能認出這是甚麼含意的笑。「無妨,我替你記著了。」他再度俯身依戀地舔吻白真的唇,白真黏膩回應。

 

旁邊的桃花蜜糖甕不知何時翻倒於案,傾覆的蜜糖讓滿室皆是醉人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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