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拉

原标题：Ere the Break of Day
原作者：Wizards_Pupil
原地址：AO3,請自查

譯者註記: 因為這篇沒翻完覺得可惜，已聯絡原作者請求授權續翻。功底不足有任何錯譯或漏譯請大家不吝指教，謝謝。

第一章~第八章地址: 在袋底洞,山大王大瓦翻譯



正文:

第9章

  

从比尔博认识这些矮人以来，早餐总是草草解决。第一个早晨，他为了赶上离他而去的冒险而跳过了早餐没吃；而之后的早晨，早餐就不过是个当他们收拾营地时顺带解决的需求。

  

在埃鲁伯，早餐便是比尔博与毕佛、波佛和庞伯所一起享用的正餐了。有时最矮人款的诺力通常会加入、还有欧力和葛罗音也会出现一同用餐。今天早上只有毕佛三人与比尔博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新的一天，因为他们收到另一只从蓝山来的矮人马队先行遣来的渡鸦传递来的讯息，马队将会在傍晚抵达，而比尔博对于即将见到闻名已久的迪斯感到兴奋。

  

同时间比尔博也感到更加一层的恐惧。因为迪斯是最能对索林的任何事情和其关系说得上话的人。如果迪斯对比尔博的评语是喜爱的，那么他与索林便能进到下一阶段。

  

他也将会见到庞伯的妻子和那些孩子们，还有葛罗音的妻子以及金雳。他们是远征队中唯二已婚的成员(现行)，但是其实远征队里的每个人都有某个他们自己急切想见到的人。

比尔博打算在花园里消磨掉早上的时光。这样他就不会碍事，也不必对接下来的会面感到有压力。早餐非常的索然无味，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他被甚么影响了。庞伯吃不下任何东西(吓到比尔博和波佛，他们以为他病了) ，而波佛和毕佛则是心不在焉。

这并不是他的家人，即便他非常地想要假装是，但不是。

比尔博把索林之前给他的披风提起一点，围罩住自己的双肩。向波佛道了稍后见，溜出了屋子。在他往右拐时，瞥了下左方看是否有任何人过来。

然后比尔博就走进了索林的宽阔怀抱里。他惊讶抽息，而在他有可能绊倒或跌跤前，索林将他环抱住。比尔博对于当他的平衡岌岌可危时还有如此快速的反应感到相当感激。

「索林！」比尔博恢复平衡之后喘着气说道。矮人将比尔博拉近，在他头顶上印下一个吻。索林似乎对比尔博的鬈发几近痴迷，他觉得非常可爱。

「我刚在找你，Melekûnel。」索林往后退了点，比尔博咧嘴微笑，他感到四肢流过一阵暖意。比尔博将手臂抬起环住索林的脖颈，抬高身躯好让自己能够给索林一个早安吻。在他落回地板上时比尔博反复地在国王的嘴唇流连，厚脸皮地对失去呼吸能力的矮人笑开。

索林的双眼转为更加深沉的暗色，专注在比尔博身上。得到索林的注意力这其实让比尔博感到得意。比尔博喜欢自己能够对索林造成影响。索林本身就有一种无与伦比绝佳的气势-不论是气场还是身体。不管索林在哪里总是能收到周遭的注目。所以比尔博对于可以用亲吻来得到索林的注意力这点，感到自己高大了些。

索林对比尔博轻轻地摇了摇头，稍稍退开一步。他的左手找到比尔博的并紧紧握住，右手探进自己的外套从中将一个比尔博看不到是甚么的东西给拿出来。

「你愿意为我戴上它吗，Melekûnel？」索林摊开手掌，展示出一枚与他自己戴着的风格相同的耳扣。尽管风格厚实，但耳扣出乎意料地精致。比尔博至今仍无法理解矮人是怎么用他们宽大的手来制作如此小巧精细的美丽工艺。

看见这枚小珠宝，比尔博露出了微笑。他曾经很羡慕每个矮人远征队的成员都有这样的耳扣。这显然是所有矮人所共通拥有的一项特点。

索林送给他的这枚是特意制作以符合他耳朵的。

「我-谢谢你。」在他喉咙哽住时要说话是很困难的，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确实发出这个音节。索林微圈起手掌，将之抬到比尔博的脸旁。指背轻刷着比尔博的脸颊，比尔博的双眼轻轻颤动。他深深地吸气强迫自己睁着眼睛，抬起头看向索林的脸，视线落在索林的双唇。

「也许会有点疼，我的Melekûnel。」比尔博点点头，索林的视线移到他的耳朵上。

索林看着比尔博的样子，让哈比人无法呼吸，字面意义上的。当矮人的脸庞柔和下来、当他的双眼牢牢锁定在比尔博身上，一股奇异的张力由此而生。索林的视线不曾移动分毫，这感觉就像是他正将比尔博所说的每一字牢牢记住、他身体的每一动作、他嘴唇上的微小缺陷和他发丝轻拂的模样，这些全被索林收拢进一个珠宝盒里，永不会被遗忘。他正被铭记，这些时刻里的所有细节将不会被索林忘记。

这是一份比尔博所无法以言语描述的荣幸。能得到某位像索林一样伟大的人所注意，已经足够使人感到兴奋沉醉，但是竟还能得到索林的铭记。让索林主动试着纪录属于比尔博的每件事，这样他就不会遗忘与比尔博相处的时刻。某个如同比尔博这样，平凡且全然不重要的人，原本绝不应该出现的人，却让索林愿意将全副心神放于他身，好让索林就只是能够因此记得他。好让索林能够珍视每个片刻，在未来某些时候，可以温柔地回顾。因为他在乎比尔博。

比尔博对一切感到疑虑的原因在于他爱着索林。他知道矮人已经选择了他。从他之前在横越荒野的漫长旅程中跟其他矮人的对话，他得知这选择其实甚为重要。矮人一生只婚配一次，而他们也只会求婚一次。矮人鲜少拒绝被送予给自己的工艺馈赠，而要是他们这样做了，这不会是他们不经考虑轻率而行的举动。

压力突然且快速的出现在比尔博耳朵上。一阵短促的疼痛在他的耳朵扩散开来，比尔博咬紧了他的牙关以免任何痛吟逸出。冰凉的金属扣抓住他的耳廓，一股轻柔的重量扣在其上。他与索林一齐静静地伫立了一会，接着索林便让手从比尔博的脸颊滑至他的脖颈上。他的拇指抚触着比尔博的脉搏，此刻哈比人的胸口扑通地跳动。

「这枚耳扣昭示你属于矮人之中的高阶层。」索林缓慢说道。他的双眼没有从比尔博的耳扣上离开。「上面的符文是都灵一系的符文。」索林手指与比尔博的纠缠更紧密。「别怀疑你对我们的重要性，别让任何人以言语轻视于你。如果你被轻慢对待了，告诉我们当中任何一人。告诉我。」索林的视线强烈而又严酷，以至于比尔博所能做的只是盯着索林的嘴唇。

索林的手捧住比尔博的脸庞。「你完全值得所有荣耀。让你被尊贵无上的对待是我们的荣幸。」

他俯下身再次以占有意味的吻将唇压住比尔博的。而比尔博再也不担忧了。

★★★

埃鲁伯的里外各处都是矮人，而多数是比尔博不认识的。他把抵达埃鲁伯的每个人都搞混在一起了，现在他站在毕佛的身边，感谢毕佛能轻易地从一群矮人里认出谁是谁。毕佛正抱着庞伯其中一个女儿。(他有14个孩子！)

--觉得兴奋吗？-毕佛咧开嘴对着比尔博打手势。比尔博点点头，试着辨认出在他面前的矮人是男或女。当他们都穿着裤装时真的很难辨别，比起他们的男性矮人同伴，女矮人的胡子比较细，脸庞线条也较柔和。

当这位矮人女性转过身时，比尔博马上回了毕佛。

-没错。埃鲁伯将会热闹起来- 他微笑着想到。这座城市现在太空荡了。人类开始搬进河谷镇上他们所重建的新屋。他常常看见铁丘陵来的矮人-特别是皇室。丹恩和他儿子一样总是在埃鲁伯出现(这也算是一个不会让他搞混的索林)。

「你懂 iglishmêk ？(注:Dwarvish languageof silent gesture-signs 矮人手语)」一位矮人贵妇显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且姿态僵硬。她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向前全然垄罩，比尔博蹒跚后退。有甚么问题吗？比尔博不确定女矮人最后一字是甚么意思，他肯定是看错了。他唯一想得到的是，这个女矮人说的东西应该是毕佛与其他矮人有时会用的手势。

「我知道怎么比手势？」比尔博眼睛闪见正皱着眉的毕佛。庞伯那红头发的矮人女儿正快乐地咯咯笑着把她的小手揪进毕佛的胡子里。

「谁把我们种族的秘密教给你的？你又不是--」女矮人突然收声退后。比尔博越过她的肩膀瞥向毕佛。女矮人不再看着他，她看着的是比尔博身后的某人。

是索林。比尔博在索林更靠近他之前就感觉到了。

比尔博预期中的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微笑着低头看着。索林的坚硬装甲衣轻刷着他的背，矮人身上的暖意渗入比尔博的衣服里。他不知道索林说了甚么，但无论是甚么，那位矮人女士都为此而惊惶起来。一股黑暗喜悦缠绕进比尔博的腹部，他忍不住站得更挺了。比尔博是与权力有关系的。矮人女士应该更意识到这点，而不是挑衅他。

索林的右臂抬起直到只剩他的手指轻触着比尔博。指尖从他的肩膀、脖颈一路抚触到他的耳朵。索林擦过耳垂直至耳尖，拨弄着上面的耳扣。矮人女士的双眼瞪大了，她对索林所说的话点点头，往后退。

「你的道歉，阁下。」那位女矮人对比尔博鞠躬，接着便退下消失在矮人群里。比尔博睁大了眼，一股骤发的黑暗愉悦不可道明的占据了他。

为什么他会希望她向自己鞠躬？这股欲望是从哪来的？

索林让比尔博转过身来，他的蓝眼睛明亮透人-你懂手势?-\

比尔博点点头，索林微笑起来。他的视线越过比尔博肩头望去，也许是看着毕佛，朝对方轻轻点头致意。「好主意，毕佛。」他与矮人对望了一会之后才把目光落回比尔博身上。

「现在，我亲爱的比尔博。有个人我想要介绍给你认识。」比尔博感到自己的双眼圆睁、他全身都被紧张点燃，笑容隐没。「别怕， Kurduel。她会爱你的，就像我一样。」

他步到比尔博身侧勾住他的手臂，比尔博完全没心思注意自己要去哪里。他的心神正在咆哮，他的双脚蹒跚前行。这不只是关于他即将要见索林家族的最后一名成员，还包括---

这个矮人刚才说了，用迂回的方式，说他爱比尔博。一抹飘飘然的微笑在比尔博的嘴角扬起，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就是无法专注在他正要前往何处。索林将比尔博引向一位有着乌黑发丝如同他的矮人面前，矮人的头发往后梳成一条繁复的辫子。她有着与菲力相同颜色的双眼，但是她的脸容与奇力和索林更为相像。菲力偏向了他父亲的容貌。

她拥有同索林坚挺的鼻子，虽然并没有那么大；她的眼光也如同索林般的严厉。她的胡子较细且被整齐的编成辫子。她敏锐的眼睛立刻落在了比尔博身上，当她看到索林臂弯里勾住的手，眼睛瞇起。她目光移到比尔博的手臂上，扫过他的肩膀到他的耳朵最后回到他的脸上。她挑起一边眉毛。「哥哥(Nadad)。」

「妹妹(Namad)。」索林再次向迪斯打招呼，给予一个大大的笑容。菲力和奇力站在迪斯身边，他们看起来贼头贼脑的。

「迪斯女士。」比尔博以鞠躬来问候。他深深地吸口气才直起身迎上对方的严肃双眼。他保持肩膀不颤动，试着在迪斯审视自己时尽量维持轻松。比尔博只能希望自己通过了。比尔博决定以本色示人即可，就算他会被迪斯责骂但至少他不是扯谎。「您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可人。」他转头看着索林朝他抬起一边眉毛。「你真的跟她有血缘关系？但看起来没有像她那样的面貌啊？」

迪斯笑了出来，比尔博松了口气。他注意到索林肩膀也随之解除了紧绷。「这个嘛，我无法反驳。但她的确是我的妹妹。迪斯，这位是比尔博巴金斯。我们的飞贼和我的yasithal(未婚夫)」

「你的yasithal(未婚夫)？」迪斯问道，她的眼睛被流露出的惊讶情绪背叛。「真的？看来在你离开的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索林讽刺地颔首。

「是一个非常长的故事，晚点一定会告诉妳。我们得先让每个人先整顿好。」索林牢牢地抓住比尔博的手臂将他拉近自己身边，带着他穿过人群。

★★★

索林现下有数不清的麻烦事需要专心处理。他正与迪斯和一些以前老臣们讨论，但他同时也注意着比尔博和他的矮人同伴们在宫廷版图里所处的位置。索林试图确保矮人同伴们不会被那些希望能回归旧有职位的老臣们给错待。

他的矮人们目前情况还不错。他们大部分人与家人或朋友叙旧，并且相当成功地避开了不必要的关注。

比尔博在厅堂的后方角落里，这样他可以看见全面并且不用担心有人从后方过来。他左手抓着杯子右手塞在口袋里，拨弄着某样东西。另个矮人站在他身旁，跟德瓦林一般高且有着古铜色的皮肤。他的金发丰润，编成满头发辫。留着长胡须，身披座狼毛皮大衣，正倾身靠近比尔博。

「那么，当然这样做可以有结余。」迪斯愉快微笑着表示。索林试着把注意力拉回手头上正在讨论的事项。那个金发矮人大笑着，还把手放在比尔博的肩膀上。索林想象着三种他可以除掉那矮人的不同方法。断裂的走道似乎是个令人愉悦的主意。

迪斯察觉到索林的视线，她隐微且带着询问意味地朝索林扬起她的眉毛。索林俯下头并轻轻地侧向一边以便让迪斯知道没甚么事。

「我会建议你向葛罗音咨询。他已经被指派为财政首长并且对于资产做出了相当令人满意的管理。」索林听见从比尔博传来的一声微小笑声，倏地紧抓住他的高脚杯。索林想要大步穿过厅堂然后掐住那个矮人---

索林僵住了，全然地僵硬，当看见那位矮人将他的整只手掌放在比尔博的手臂上下游移，接着用一种亲热的态度揉捏着比尔博手臂。如山般地愤怒席卷了索林全身，他感觉到某种尖锐的东西刺进他的指尖。他迅速地往下瞥了一眼，发现他刚将高脚杯的把手给捏碎了。

迪斯还在与矮人谈话，好试着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以免索林方才的突然失控被发现。

索林现在无法理解刚刚自己手上发生的事情。他所认识的矮人同胞里—几乎没有矮人对伴侣无占有欲。这已是矮人生命里的一部分。矮人们对于他们认为属于自己的事物天生带有独占欲和保护欲。但没有任何索林所认识的其他矮人，会做出他刚刚捏断高脚杯把手诸如此类的事。这是一股持续的认知而且也是一股持续的需要，认知并需要去宣示对方是他的，这样的渴求让索林几乎难以去做其他事情。

可是其他矮人将占有控制的很完美，他们不会像自己一样把高脚杯给捏爆。

索林身为国王，他应该要比任何人都还有自制力。索林困难的咽下口水，把视线移回到弗瑞斯(Frais)身上。他被迪斯迷住了所以索林只是给个笑容即可。

一声咯咯笑又从比尔博那传出，这让索林直接把高脚杯以及它给予的提醒抛给旁边一位侍从，他断然几个大步穿过大厅。比尔博的眼睛转到索林身上，原本嘴角边扬起灿烂笑容隐没，被关心所取代。索林走向他的飞贼，攫住飞贼手臂，他看也没看金发矮人一眼，要是这个金发矮人打算做些甚么索林会直接拘捕他。索林把比尔博带出大厅。他走下长廊右转，步上一长串阶梯直抵他的房间。锁上门后他才转身面对比尔博。

「索林？」哈比人怒道，看起来被激怒。「怎么回---」

他用嘴唇的压迫打断了比尔博的质问，手臂搂住哈比人的腰，将哈比人的后颈用另一手扣住将之拉近。他吻着比尔博直至自己无法呼息，舌头与飞贼的舌互相交缠。

索林要不够比尔博。他勉强让嘴从哈比人身上离开，将脸埋在比尔博喉咙处那充满温暖苹果味气息的地带。索林用自己健壮的身形把比尔博推前直到哈比人被钉靠在他与墙壁之间。他空出手，停顿了一会估量着要先触碰比尔博哪处。他得碰触他，这样的渴使索林陷入半是疯狂半是无可遏制的状态。他得感受那如丝绸触感般的肌肤在他手指下的感觉，还有感受比尔博双唇的滋味。

「索林...索林。」比尔博在索林扯着他衣衫领子直到他双肩裸露出时喊着他的名字。索林并不是特别在乎织物被他撕裂。他的嘴马上俯向那露出的肌肤，他让自己的唇静静抵在其上一会儿后才开始啮咬这副躯体。比尔博喘着气，头侧向一边允许索林在自己身躯上攻城略地。他抵着索林的胸膛试着将自己往上抬高以更靠近矮人。索林笑起来，更搂紧了比尔博。

索林的手滑下至哈比人的身侧握住他的大腿。他拉着比尔博的腿，比尔博曲起背往上跳，双腿环住索林的腰身。这让他们俩更舒服地相贴，而且能让索林全然地专注在他最迫切渴望的。

他手臂抬抱着比尔博走向床铺，打算让迪斯处理政事一会儿。

TBC

原作者后记:  

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索林在这篇文里如此好写...这篇文应该是以比尔博视角为优先但是感觉索林视角比较好。

还有，以防你们漏掉了标签注记，索林在这篇文接下来的部分都会与他的占有欲行为对抗